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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從沈睡中醒來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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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從沈睡中醒來的神明

從沈睡中醒來的神明,回應著並不是他的信徒的願望。

在徹底消亡之前,他還有一個夙願沒有實現。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如千百年前一樣來到呼喚著他名字的人面前,提這些心懷怨恨的人殺掉他們的目標。

而最後一個向他許願的人,想讓他殺掉一個叫做小田切要的人。

他從來不過問這些許願的人殺掉對方的原因。

只要能讓人類記住他的名字、讓他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會去殺人。而像他們這樣靠著殺人維持存在的神明,則被稱為……禍津神。

禍津神,蠃蚌。

當小田切和五條禦走下電車的那一刻,他們兩個就被拉進屬於蠃蚌的領域,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個地鐵站,但事實上這裏已經是屬於神明創造的世界。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被神隱了。

男人手裏提著一把太刀,刀尖落在地上,提著刀向著小田切和五條禦走過來的時候刀尖在地上拖拽,伴隨著迸濺出的星星點點的金色火花,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攃的聲音。

小田切默默召喚出三日月,擡刀的時候下意識轉動手腕做了一個剪腕花的動作。他用刀尖指著對面的男人質問道:“你,是誰?”

男人看著小田切,用冷漠道毫無感情的聲音說:“禍津神,蠃蚌。”

小田切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來他是誰,但是當他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五條禦楞了,小田切也立刻意識到他的身份。

因為他的聲音和夏油傑幾乎一模一樣。

“噗!”五條禦忍不住發笑,仰起頭看著地鐵站頂上的燈,感嘆說:“也許只有在這種時刻,才會意識到原來‘我’、‘我們’都是一群被‘神’創造出來玩弄的角色。”

小田切立刻回頭看他,語氣肯定地說:“不是。”

五條禦笑著問他:“不是嗎?”

小田切還來不及回答,餘光中發現蠃蚌的攻擊已經襲來!五條禦向後一跳躲開,小田切提刀擋住蠃蚌迎面劈下的一刀,順勢將身材高挑但偏瘦的蠃蚌推開,又上步抹刀,和蠃蚌打在一起。

“加油哦~”拎著大福站在一旁的五條禦,頗有點兒隔岸觀火的感覺。

兩把刀乒乒乓乓碰撞在一起,小田切的身上逐漸亮起金色的能量,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被金色的能量掃過的時候,蠃蚌隱約有一種沈浸在水裏的、身上發沈的感覺。

但蠃蚌並不覺得一個人會對自己有威脅,甚至高傲地說:“沒用的,這些無謂的掙紮。”

說話間向後拉開距離的蠃蚌擡起沒有持刀的手,與此同時他的身後忽然沖天而起五根水柱,並像是活的一樣互相纏繞,對著小田切呼嘯而來!

眼看水柱己經到達自己眼前,小田切雙手握刀,向上斜砍!

刀刃撞上五條纏繞在一起的水柱時,刀身上的金光驟然變亮,仿佛小太陽一般灼人。水柱和刀刃相撞後冒出白色的蒸汽,伴隨著如水滴濺在燒紅的炭火上後發出的滋滋的聲音,水柱像是被劈開一樣向兩邊劈叉。

小田切的身影在白氣繚繞中逐漸虛化,下一秒卻已經出現在蠃蚌的面前。

蠃蚌金色的眼睛驟然收縮,第一時間就做出防守的姿態,但他的目光落在小田切身上後,卻發現對方手裏的刀……不見了?

而這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蠃蚌側頭回看,發現一名長相優越、身著華麗的青年男子站在他的背後,手上拿著的正是小田切之前提著的刀。

哪怕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也很貼切的男人對他露出笑容,“小心哦,你的對手不是我。”

糟了!蠃蚌忽然發現自己的全部註意力竟然都集中在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身上,卻忘記在他面前的小田切!

他立馬回頭,卻只看見一個被金光包裹著拳頭迎面沖來,一拳擊中他的左臉。

那一瞬間蠃蚌感覺整個腦子嗡的一聲,眼前的畫面像老舊的電視機一樣閃爍,視線也被白色的光點占滿,而他的意識也變得模糊,人也不受控制地向後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後翻滾著滑出數米遠。

落地的同時,蠃蚌以自身極強的意志力扶著地面站起來,擡頭看向前方。

視線中白色的光點逐漸擴散消失,看見小田切的身影後,蠃蚌露出憤怒的表情。他想要沖過去把人解決的時候,耳朵卻忽然一動,背後的風聲讓他快速轉身並提刀格擋——“鏘!”一聲,蠃蚌的刀和從半空中沖刺落下的三日月手裏的刀相撞,眼睛中仿佛有月牙的男人對他一笑,溫柔地說:“雖然偶爾單騎討伐不錯,但我現在可不是單刀作戰哦,註意你的背後。”

又來?!蠃蚌回頭,小田切已經一拳擊中他的肋骨。

哢噠一聲,蠃蚌聽見自己的肋骨折斷的聲音,胸悶窒息的感覺暫且不說,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

小田切沒有放過這一機會,雙手抱住他過於纖細的腰身舉起然後向後彎腰。被他抱起來的蠃蚌還來不及反抗,整個人就已經翻轉,腦袋就重重的砸在地鐵站的石板地面上,發出好大的“哐!!”一聲巨響。

緊接著蠃蚌的脖子和身體也砸在地面,頸椎受創的同時,他的眼睛瞬間失神,手指抽搐一下後五指松開,太刀從他的掌心滑落在地上,最終變成小女孩兒的模樣站在旁邊仰頭註視著小田切。

而蠃蚌閉著眼睛,直接躺在那裏不動了。

小田切看向他的刀變成的小女孩兒,隱約想起來這個好像是夜鬥的妹妹?

五條禦走過來看了一眼蠃蚌,驚奇道:“摔暈了?”

小田切雙眼發亮,嘚瑟地對著五條禦豎起大拇指,“德式拱橋摔,good job!”

“哈哈哈哈,原來神也這麽不抗摔嗎?”五條禦毫不客氣地大笑,視線在蠃蚌的身上掃過後看向小女孩兒——野良,或者如果用夜鬥給她起的名字來稱呼她則是,緋。

被五條禦用六眼觀察的瞬間緋下意識後退一步,恍惚間仿佛有種被“父親”凝視時的壓力。

那是一種自己完全被看透、不容絲毫反抗的壓迫感。

這時三日月宗近走到小田切的身邊,眼神平靜地看著那個孩子,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而緋似乎也有些驚訝。

她把視線從五條禦的身上收回來,仰頭看著面前這個過分美麗的男人,卻見對方向她露出溫柔又慈祥的笑容說:“作為武器,你已經表現得很優秀了,不必為輸掉感到煩惱。”

緋看著眼前的人說:“你不是神器。”

“我嗎?我確實不是神器,只是一振活成老爺爺的付喪神罷了,不過也能派上用場。”三日月說著微笑地看向小田切,又回頭註視著緋說:“但無論是神器還是付喪神,我是三日月宗近,而那你也是你。小姑娘,你的名字是……?”

緋說:“我有很多個名字。”

三日月笑著說:“是嗎?我也有很多個名字,擁有過很多的主人,看來我們一樣呢。”

“……是嗎?”緋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然後擡起來抓住三日月的袖子。

“那這些名字裏有你最喜歡的嗎,我該叫你什麽?”三日月說著摸了摸袖子,竟然從裏面掏出來一塊兒糖,微笑地遞給緋說:“因為禦子大人的關系,就連我這個老爺爺也會隨身攜帶幾顆糖塊,給你吧,很好吃哦。”.

“你可以叫我,緋。”緋略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接過來他送的糖,卻沒有放進嘴裏,而是將小小的糖塊握在手中。

“現在不吃嗎?也可以喲,想吃的時候再吃也無妨。”三日月哈哈笑著拍了拍緋的腦袋。

另一邊,小田切還在和五條禦討論怎麽處置蠃蚌,以及怎麽從這個“領域”裏出去。五條禦表示這裏不像咒靈的領域可以找到邊界,然後破開結界回到現實世界,這裏更像是在異次元空間強行打開的一個房間,大得離譜,無邊無際,還沒有盡頭。

小田切皺著眉問他:“出不去了嗎?”

“倒也不是。也許別人出不去,但是我們可以——我們有錨點。”五條禦隨手一指,連接著本丸的通道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五條禦笑著說:“就這麽簡單。”

小田切看向在地上昏迷的蠃蚌,“這個……”

“帶回去?”五條禦在蠃蚌的身邊蹲下來,用手指戳戳對方臉上的面具,接著往上揭開,發現對方緊閉的左眼充滿著負面的能量——也就是咒力。

他非常不客氣地直接掀開對方的眼皮,發現蠃蚌的左眼是詭異的黑色。

五條禦思考著說:“傑的咒靈留下來了,悠仁身體裏的宿儺也還在,看來這個男人眼睛裏封印著的‘東西’也被保留下來……”他看向小田切,“這個,是夜鬥口中的時化吧?”

“感覺像是。”小田切雙手扶膝,彎著腰註視著被五條禦用兩根手指扒開的蠃蚌的左眼。

“你過來凈化一下。”五條禦松開蠃蚌的眼皮,對小田切勾勾手指。

“凈化嗎,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行……”小田切用手指點了一下蠃蚌的左眼,粉色的靈力進入的時候,蠃蚌的眼睛裏忽然傳出來淒厲的鳥鳴,黑色的咒力噴湧而出,尾部還連接著蠃蚌的眼睛,上面卻化成一個尖嘴的鳥頭。

黑色的羽毛、紅色的眼睛、金色的鳥喙,鳥頭鳴叫著啄向小田切的手指!

小田切嚇一跳,下意識一把卡住這顆像是恐怖片裏面竄出來的詭異東西的脖子,粉色的靈力順著他的手覆蓋在鳥頭上,他用力一握,鳥頭就被他碾碎了。

仿佛想要把上面的灰給撣下去一樣,小田切拍打著什麽也沒有的手。

“很好,凈化完畢!”五條禦說著伸手抓住蠃蚌的手臂,將他像麻袋一樣將他單手抗在肩頭。

小田切這時也顧不上手臟不臟了,吃驚地看著禦子問:“那個,你這是做什麽?”

五條禦笑起來,解釋說:“把這個帶回去給傑看看。”

小田切:“……哦。”雖然不知道禦子想要做什麽,但是……傑,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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